|棋昱|物尽棋用
黑道老云家的上门女婿棋
沙雕文
别带脑子
有龙嘎
有1975
1.
龚子棋好委屈。
他一没犯法，二没得罪人，多老实一合法居民，竟然被关进局子里了。
警察也摸不着头脑，说是上头的命令。
他就这么被关了三天。
按时吃饭，定点散风，别的犯人问他犯了什么事儿，龚子棋黑着脸，表面是哥很暴躁别来烦我，其实是妈的老子也想知道。
终于第四天来了人。
那个长像狐狸的男人在审讯室里见他第一面就问：
“你知道蔡程昱在哪吗？”
2.
蔡程昱？
龚子棋恍然大悟，然后更委屈了。
妈的老子早就跟他离婚了好不好！！！
“我知道。”
狐狸男坐在他对面，二郎腿翘着，身子虚虚靠在椅背上，要不是西装外面的警徽太闪，龚子棋很难判断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是国家公务人员。
他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纸条，推给龚子棋看，说道：“这是蔡程昱寄给我的。”
本人已走，有事找龚子棋。电话：137xxxxxxxx
蔡程昱
龚子棋两眼一黑。
苍了天了。
这个小崽子到头来还坑我一把。
号称台州真男儿的龚子棋生平第一次颤颤巍巍，又小心翼翼地用求人的语气问道：
“我现在申请律师还来得及吗？”
3.
蔡程昱和龚子棋的故事刚开始也很简单。
两个年轻人，普普通通的恋爱，过着柴米油盐的日子，在诺大城市里有自己的一方天地，每天回到家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最爱的人。
龚子棋原本以为生活美好也就如此。
直到那天蔡程昱去上班，就再也没回来。
他走的太突然，什么都没带走，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。
龚子棋跑去他公司问，得到的却是“我们从来没有叫蔡程昱的员工”的回答。
这时龚子棋才发觉，自己根本不认识蔡程昱。
他只知道他的名字。
他只知道他笑起来很傻又很可爱，皮肤很白，有许多小痣，做爱的时候身体会变成粉色，连小痣都生动起来。
他会跟自己讨论家务活怎么分配，到了那天又撒娇赖皮，只好自己全包，然后看他窝在沙发里穿着自己的卫衣得意的笑。他还会揪着自己的耳朵不让他抽烟喝酒蹦迪，有时忍不住去一次酒吧还会被他从人群里扯出来，嘴上说着“龚子棋最讨厌”，手却诚实地勾着自己要抱抱。
蔡程昱他真的很好很可爱。
如果他没有突然失踪的话。
龚子棋拉开床头柜，看着角落里那个黑色丝绒小方盒，却再没勇气打开。
自己或许会求婚的吧？
4.
直到那天。
龚子棋生平第一次被人绑架，表现的有些太镇定，不吵不闹，乖乖听话。一阵路程颠簸后，黑眼罩被摘下来，他在一幢别墅客厅里，面前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。
挺老，挺帅，挺有钱。
看着更老一点的男人开口了：
“你是龚子棋？”
“对。”
“多大了？”
“24。”
“家哪儿的？”
“台州。”
“干什么工作？”
“……你查户口啊？”
龚子棋忍不住吐槽。
另一个像光头强的男人拿出一把手枪对着自己，不耐烦道：“问你就说，别磨叽。”
“大龙。”查户口的男人用眼神责怪他，“你别吓着孩子了。”
？？？
那你们干嘛还绑我？
龚子棋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。
兴许是看他太冷静，被叫做“大龙”的男人昂了昂下巴问，“你跟蔡程昱在一起多长时间了？”
“你干嘛？”
龚子棋一下子警惕起来，“你和蔡程昱什么关系？”
话音未落，好洪亮一声“爸！”在他背后响起。
声音挺熟悉，有种冲锋杀敌的魄力。
妈的，那可不就是蔡程昱吗？？？
他看着蔡程昱哒哒哒跑到那两个男人跟前，好生气好大声说：
“你们把龚子棋绑来干什么！”
爸？？？？？
龚子棋懵了。
阿云嘎往左坐了坐，掏掏耳朵对蔡程昱讲：“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大声说话。”
“哦。”蔡程昱撇嘴，声音小了一点，又指着他说，“你们赶紧把龚子棋放了。”
郑云龙冷笑一声，“怎么，老子们养你养这么大，见见你男朋友还不行？”
“前男友。”
龚子棋好心插嘴一句。
“龚子棋！”
蔡程昱终于转身面对他，表情很是难以置信，又带点愤怒：
“我什么时候和你分手了？”
龚子棋一脸理所当然：
“那你玩什么失踪？”
蔡程昱急了：“我是被我爸绑走的！”
龚子棋质问他：“可是三个月你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吗！”
“我手机被没收了！”
“其他人的你不会借一个吗！”
“借不到！”
“你真憨！”
“你才憨！”
“你最憨！”
“你………”
“咳咳。”
郑云龙清了清嗓，打断俩人幼稚的吵架，“啪嗒”一声给枪上膛，指着龚子棋，“我说你小子在我们俩面前？”
说完他示意一下，“和蔡蔡吵架？”
那枪是货真价实的枪。
龚子棋看着黑漆漆的枪口，后知后觉，突然一身冷汗。
蔡程昱也是虎，一把把他爸枪夺下，坐在地上耍赖，“我不管，那我和他分手算了，你们赶紧把他送回去。”
“你说分手就分手？”
龚子棋一瞪眼，忘了刚吓出来的一身冷汗，年轻人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，他梗着脖子喊：“要分也是我先说的！”
“龚子棋。”蔡程昱这回是真的震惊，“你不要命了吗？”
眼见着俩人又要吵起来，郑云龙及时开口：
“要不这样吧。”
他思考了一下，在龚子棋看来真的只有一下，然后稳重地说：
“龚子棋留下来和蔡蔡结婚吧。”
“爸？？？？”
“大龙？？？”
龚子棋也只是思考了一秒，在蔡程昱看来真的只有一秒，然后他冷静地说：
“好吧。但我得回趟家，戒指在床头柜里。”
5.
阿云嘎：？？？郑云龙你今晚睡书房！！
蔡程昱：？？？龚子棋你啥时候买的戒指？！！
6.
总之蔡程昱和龚子棋结婚了。
结婚前一天晚上蔡程昱问他：你知道我家干啥的不？
不知道。
龚子棋抬眼问他：干啥的？
其实他心里早已隐隐有了定夺。
蔡程昱这人拧巴，一紧张就搓手，十根白白胖胖的小短手交缠在一起，下嘴唇被咬得发青。他想以一种龚子棋能接受的方式告诉他，又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多嘴问一句这个。
他爸教的，喜欢谁直接把人绑到家里生米煮成稀饭就行了。虽然后来被他阿爸苦口婆心劝导恋爱自由，众生平等，郑云龙的霸道恋爱观早已在他心中根深蒂固。可现在人他爸替他绑来了，婚也马上要结了，蔡程昱却后悔了。
他说：诶呀，你别管了，我告诉你龚子棋，你还有机会反悔，你说不结婚我马上就送你走。
龚子棋乐了：傻菜头，戒指我都给你套上啦现在想撵我走？
哪有这么好的买卖？
龚子棋把不停撇嘴的小孩搂进怀里，假装没看到他泛红的眼眶，说：不就是混个黑社会吗，我觉得我还出息了呢。
其他人都不如我老婆带劲，黑道太子诶！
他口气夸张，手舞足蹈，成功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蔡程昱逗出好大一个鼻涕泡。
蔡程昱边笑边哭：傻、傻逼！
后来蔡程昱哭累了，趴在他身上用手指画圈圈，打着哭嗝还不忘威胁他：
“我、我弟弟可、多了，你要敢对我不、不好，我爸我阿爸还有、弟弟们，都去揍你！”
其实那个时候龚子棋已经很困了。
他想着明天一早自己就要结婚，要牵起蔡程昱的手走进教堂，往后余生面对的都是这个傻菜头，他嘿嘿乐着，胡乱应了几声好，把人往怀里一搂，翻个身就进入梦乡。
7.
第二天一早龚子棋才反应过来，蔡程昱说的弟弟多，是真的多。
天刚蒙蒙亮，他被一阵不算小声实际算得上吵闹的谈话吵醒。
“这就是蔡程昱对象啊？”
“看着不咋滴啊，蔡程昱不会被人骗了吧？”
“可这是咱爸咱妈盖过章认可过的啊？”
“黄子弘凡我举报你喊阿爸妈妈哈哈哈哈哈！”
“梁朋杰你给我回来！我揍不死你我！你回来！”
“都小点儿声！蔡程昱他对象要醒了！”
龚子棋费力睁开眼，四张脸齐刷刷转头看向他。
嚯。
给龚子棋吓得一哆嗦，“……你们谁啊？”
“哦，我们是蔡程昱的弟弟。”
长得最不像蔡程昱他两个爸的那个人开口说道，“来看看他对象。”
“你为啥要跟蔡程昱结婚啊？”另一个黑头黑脸的兴奋问道，“我们都以为他这辈子都找不到对象了来着。”
“黄子弘凡！”
龚子棋刚想张嘴反驳，一个明显塑普的喝住他，“少说话啦！万一蔡程昱嫁不出去了怎么办！”
“他养啊。”
还有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，慢悠悠道，“反正黄子弘凡鞋多。”
“方书剑我就知道你对我的鞋图谋不轨！！”
不嫌事儿大的那个瞪圆了眼睛：“胡扯！我要啥阿爸都给我买！”
“我那是限量版的，你有钱还买不到呢！”
“你……”
“不会说话就把嘴都给我闭上！”
还是一点都不像亲生的那个镇得住场面：“蔡蔡他对象还在呢！都老实点儿！”
“哦……”剩下三个小孩蔫了，低头挨训。
龚子棋这才想起来昨晚蔡程昱说的弟弟们。还威胁他呢，龚子棋偷偷乐：这么一看，也不足为惧，都是毛还没长大的小孩。
可小孩们仿佛看透他的想法，挨个冲他龇牙。
黄子弘凡：“龚子棋是吧？你要敢对蔡程昱不好，我x大化学系的，下个毒什么的轻而易举你知道吗？”
梁朋杰：“黄子弘凡你太残暴了，怎么能这么对人家，对啦，我是全国xx届综合格斗冠军，请多指教哦。”
方书剑：“你俩，我的天哪。你放心，要是蔡程昱对你不好，我一定好好为他加油鼓劲，对象就不能惯着。”
张超：“干什么呢，一个个的都干什么呢，怎么还威胁人家？咱家是那样不讲理的吗？直接扔海里喂鲨鱼不就好了。”
龚子棋：……现在悔婚来得及吗？
8.
来不及了。
龚子棋绝望地看着蔡程昱一脸兴奋的拿着两套西装冲进来，刚才还在恐吓他的小孩们收起獠牙，嬉笑着一哄而散。然后蔡程昱把他拉起来，换衣服，化妆，下楼，上车，去教堂。
那神父明显是临时找人假扮的。人基督教不兴这个，所以只好找个司仪来主持。龚子棋心里正纳闷，为啥非要在教堂办婚礼，突然腰间一股刺痛，蔡程昱掐的，抬头发现假神父正深情凝望自己。
“龚子棋先生，你愿意和蔡程昱先生结婚吗？”
哦，该誓词了。龚子棋回过神，庄重地说：“我愿意。”
假神父继续问：
“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、或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，你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吗？”
“我愿意。”
龚子棋冲蔡程昱笑，好像一只柴犬。
蔡程昱眨巴眨巴眼，像落了水被带回家的博美，湿漉漉的，又可怜兮兮。
誓词完要交换戒指。龚子棋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卡地亚男士戒指，早就被蔡程昱带在左手无名指上。现在他拿着一个银色的普通圆环就要往龚子棋手上套。
龚子棋趁他眼泪汪汪分不清无名指和中指的时候悄悄问他：
“蔡啊蔡，你从哪弄的这么丑的戒指？”
“你懂屁！”
蔡程昱又掐了他一下，摸了把眼泪可算看清楚无名指，快狠准套进去那瞬间他说：
“这是我阿爸留给我的银子，留着娶媳妇的。我自己做的戒指！”
纵使龚子棋疼得龇牙咧嘴，底下四个弟弟两个爹虎视眈眈，他还偏要在吻落下前逞口舌之快：
“怪不得那么丑。”
9.
龚子棋带着“丑戒指”没到半年时间。
婚后他俩又回到之前的小窝里，虽然规定每周必须回他爸家一次，隔三差五还会有弟弟们来串门，以及蔡程昱仗着有娘家撑腰比以前更娇横了之外，生活还是很美好的。
但每当龚子棋有这种想法时，蔡程昱总会出事。
老天爷大概看不惯他幸福美满，让他命中克姻缘。
龚子棋回到家看着一尘不染的客厅，自嘲地想，蔡程昱这回走得还算有良心，知道把家里打扫一下。
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会不会有人再给他带上黑眼罩了。
龚子棋直愣愣盯着手上那枚好丑的银圈，费老大劲儿拔下来，放在卧室的床头柜里。
他想了想不放心，又在抽屉外加了把锁。
大功告成。
龚子棋拍拍手，抱膝在床头柜旁坐下，头靠着冰冷的墙面。
他想，蔡程昱，你这回千万别让我等太久。
10.
龚子棋等了一个月，等来黑道云家被抄家的消息。
两位家主身负重伤失踪，五个小的也不见踪影。
他们说是郑云龙和阿云嘎年轻时风头过盛，不知退让，结下太多梁子。
他们说老云家就这么没了，也怪可惜。
他们说下代家主本来是要给大儿子的。
可大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，为了他放弃家产，还偷偷溜出来和男人在一起。
他们说大儿子太傻。
你看，得到爱情又怎样，那还不是落得斩尽杀绝的下场。
跟儿啊，连着心是黑的，你再怎么粉饰，再怎么洗刷，也甩不掉父辈积压的苦仇。
龚子棋突然想起结婚不久后，蔡程昱有一天愁眉苦脸地问他。
他说，子棋啊，要是我再失踪，不对，我们一家人都失踪了，你会不会很着急啊？
肯定会啊。
龚子棋当时在给他剥柚子，满手酸涩的柚汁。他意识到这个问题会沉重，所以他快速拿起一瓣柚子堵住蔡程昱的嘴，得意的笑：
你不要再失踪不就好了？
蔡程昱点点头，可眉间的皱起并未平缓半分。
那时他只意识到这个问题会很沉重，但他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是一剂预防针。
只是这一针，隔了很久才起效果。
11.
后来龚子棋等来一纸离婚协议。
快递寄来的，顺丰小哥敲门的时候龚子棋正在做早饭。他关上油烟机，手在围裙上摸了两下，衣服都没换就去开门。是个到付件，龚子棋拿出手机扫完码付完钱才发现寄件人那栏什么都没填。
他突然眼皮直跳，意识到这是谁寄来的。
打开一看，里面是份文件。
封面上写着离婚协议。
龚子棋都没怎么翻，直接在最后一面，紧挨着蔡程昱签名的地方签了字儿。
因为文件里夹了张纸条。
龚子棋你赶紧签上！！保命要紧！！
字歪歪扭扭，和蔡程昱的银戒指丑得如出一辙。
他舒了口气，起码这小崽子还好好活着。
回不回来的吧。龚子棋想，反正他有家里钥匙，噢他弟也有，他两个爸也有，想回来就能回来。
反正我在家里等着。
12.
然后他就被关起来了。
龚子棋好委屈。
我不就是找了个家里混黑道的老婆吗？
哦不对，抱歉，是前妻。
龚子棋更委屈了。
13.
虽然申请律师的要求被狐狸男否决，但他在临走前扔给龚子棋一个小盒子，还说道：“放心吧，一切都快过去了。”
龚子棋不明所以，回到牢房后把盒子打开，瞳孔猛地一缩。
盒子里静静躺着蔡程昱给他的银戒指。
就是那枚。龚子棋记得戒指上的编号，记得蔡程昱在上面刻的歪歪扭扭的字体，记得这是蔡程昱结婚时候给他戴上的那枚。
突然通风口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，紧接着一阵小声的嘟囔：“诶诶龚子棋你快来帮帮我……”
龚子棋以为是自己幻听，他僵硬地站起来朝通风口看去，一张乌漆麻黑的小脸皱着喊他：
“龚子棋你愣着干嘛呢！快帮我把这个拆掉。”
“蔡程昱？！？！”
“大哥，”蔡程昱好无语，自己怎么找了个这么傻的对象，“你再大点声今天咱俩都不要走了。”
“噢噢。”
龚子棋才反应过来，赶紧把通风口的装置拆了，把蔡程昱抱出来。蔡程昱瘦了，龚子棋抱他的时候注意到，肋骨突出得都硌手。
蔡程昱落地后第一句话就催他：“快，你收拾收拾，跟我走。”
“越狱诶。”
龚子棋找了张湿纸巾，让蔡程昱坐在床边给他擦脸。他劝道：“这不是罪上加罪吗？”
“你有个屁罪。”
蔡程昱昂着小脸骂他，“猪脑子，不明白你为啥进来吗？”
眼见着白净的皮肤一点点显现，龚子棋的心情也一点点变好，所以他没有跟蔡程昱顶嘴吵架，而是温和地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笨！”
蔡程昱好喜欢掐他，一边掐一边说：“你进来才安全啊！这样我们的仇家就找不到你了。”
“他们手还没伸这么长。”
“我阿爸之前帮过警察一个忙，所以才愿意把你关进来，还人情罢了。”
蔡程昱瞅见他手上的带的戒指，说：“喏，王叔应该找过你了，银戒指就是他给你的吧。”
“王叔？”龚子棋想想，问，“那个长得像狐狸的？”
“对对。”蔡程昱笑弯了眼，“是不是跟张超长得挺像？”
“嘿你别说………”
龚子棋顿了顿，感慨道：“真挺像。”
他接着说：“他还问我你在哪。我怎么知道你在哪。”
蔡程昱一下子变了脸色。
他噌的站起来，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龚子棋往通风口那推，边推边说：“快走，赶紧走！”
龚子棋有点懵，但他还是听话利索地爬进通风管道，又把蔡程昱接进来，拼了命地朝前爬。
他累得呼哧呼哧的时候问身后的蔡程昱：
“怎么了突然走得这么急？”
“诶呀！”
蔡程昱也累的够呛，说一个字儿喘一口气的答道：
“我阿爸还欠他钱呢，可不能让他找着我们！”
说完他还戳了戳龚子棋的屁股：
“子棋你快爬呀！驾！”
14.
王晰看着空无一人的牢房狠狠跺脚：
下次，再有下次，阿云嘎，老子就和张超讲我才是他亲爹！
或许会有黑道老云家系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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